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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五十九章 你這是墜入愛河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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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五十九章 你這是墜入愛河了

“廢物。”修於宴嗤了一聲。

用紙巾擦幹凈刀子,轉身離開了天臺。

高文潔捂住胃,佝僂著腰。

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,就看到張宗滿身是血被人擡了下來。

她揉了揉眼睛,再去看的時候,警署的人已經包圍了現場,不讓人靠近了。

剛才那人是張宗?

高文潔按了按眉心,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多了,看花了眼。

她撐著身體往前走,還未走到車邊,胃裏一陣絞痛。

她身體踉蹌,一頭往地上栽。

本以為這臉怕是保不住了。

誰知道沒和大地親密接觸,反而鉆入一個彌散著冷松和煙草味道的懷抱中。

高文潔迷茫的擡起眼簾,怔怔的望著眼前的男人。

“修……於宴?”也就這麼念出了對方的名字。

男人的身體猛地一怔。

一瞬間,好似所有的感官,都被她這一聲軟軟的‘於宴’給籠罩了。

他低頭看著懷中醉眼迷.離的女人。

此刻,她不似過去那般明艷嫵媚,也不似過去那般烈火般的炙熱,卻如個孱弱的幼獸似的,看上去脆弱的那麼不堪一擊,卻也該死的……惹人憐惜。

甚至有種不惜一切代價,想要保護她、嗬護她的沖動。

修於宴為自己這可笑且可怕的想法驚楞。

要知道,他從來視女人為玩物,從沒有付出過一絲半點的真心。

過去的經歷告訴他,女人這種生物,是沒有心的。

就連他的生母,都可以將他當作賺錢的工具,帶到黑市,摘掉他的器官進行拍賣。

又有誰可值得相信呢?

所以他心狠、冷血,進了組織之後,更是成了趁手的殺人工具。

但沒想到這樣的他,竟然也會在此刻想要保護她。

而高文潔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夢了。

因為自從巷子裏見到他一面之後,二人再也沒見過面。

而此刻,眼前的男人,又和修於宴一模一樣……

高文潔胃裏又是一陣翻湧,一時沒忍住,直接吐了出來。

導致修於宴的身上,也沒有幸免於難。

他黑著臉,看她吐的昏天黑地。

只好黑著臉,從附近買了瓶水,遞到她面前。

高文潔下意識的接過面前的水,漱完口之後,倒是清醒了點。

她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,晃晃腦袋。

說,“還真是……你啊?”

修於宴靠在車上,點燃一根香煙,“才多久沒見,難道你還真把我忘了。”

高文潔坦誠的點頭,“是差點忘了,也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見面。”

差點,忘了?

還真忘。

修於宴繃著臉,忽然有點不適。

又說不上來哪裏不適,總歸不太爽快。

“那你記性挺差,過去那麼深刻浪.蕩的經歷,你也能忘?”

他吐著煙霧,桃花眼裏冰冷冷的,忍不住刺她。

高文潔沒想到這麼多。

準確的說,她的腦袋因為酒精上頭,反應有點遲鈍。

頓了好幾秒,才無所謂的說,“誰還沒有個年少輕狂的時候啊,過去的事,我都拋之腦後了,要是之前有什麼得罪的地方,還請您寬宏大量吧。”

說完,還鞠了個九十度的躬。

直起來的時候,頭發糊了一臉。

顯然還醉著。

修於宴咬著煙蒂,卻莫名越來越不爽了。

看她拉開車門,準備開車要走。

一把拔下來她的車鑰匙,手撐在車框上,“你,下車。”

高文潔臉蛋紅撲撲的,後知後覺的問,“你喜歡我的車?”

他臉色黑沈沈的。

她‘唔’了下,拍拍方向盤,大方的說,“你要是喜歡,送你了,就當作……就當作你過去賣力的補償。”

然後露出一個傻白甜似的笑容給他看。

修於宴抵了抵後槽牙,突然手指發癢,直接上手捏住了她的臉。

別說,手感還挺好。

“賣力的補償?”他道,“那我是不是也該給你補償?配合的補償?”

高文潔傻楞楞的看他,臉被這樣捏著,說話就是支支吾吾的。

“鴨……倒不必……”

她本想說‘那倒不必’,顯然,男人誤會了。

鴨?把他當鴨?

他臉色黑如鍋底,桃花眼微微一瞇,露著攝人的寒意。

每個字都是從唇齒間蹦出來的,“膽子大了,高小姐。”

高文潔眼神茫然,似乎不懂。

修於宴不和醉鬼計較,直接把她從駕駛座扯了下來,幹凈利落地塞進副駕駛。

就她這醉鬼還要開車,自找死路。

高文潔靠在駕駛座上,迷迷瞪瞪的睡了過去。

紅燈的時候,車子停下,修於宴偏頭看她。

女人松松散散歪在一旁的車窗上,睡著了。

街邊的路燈落在了她還帶著紅的臉上,長睫投落斑駁,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好看。

她也有這麼乖的時候。

而這樣,似乎能無限吸引著他靠近。

不知不覺,修於宴的臉頰湊到了她的唇邊。

唇珠飽滿,猶如誘人采擷的櫻.桃。

好幾次,修於宴都夢到過這樣和她接吻的場景。

當時醒來,就沒控制住直接去了浴室解決。

他想,可能是春天到了,所以才會不由自主。

於是像過去許多年那樣,去找女人解決生理,可沒想到看見那些女人搔首弄姿的模樣,就倒胃口。

他又安慰自己可能口味變了,就安排人找清純幹凈的。

結果更沒興趣了,甚至覺得那些女人真能裝,更倒胃口了。

而每當這時,腦海裏就會不著痕跡的浮現出她的樣子來。

或是和他在床上時的嫵媚動人,或是她在工作時的雷厲風行,又或者她在街頭吃冰激淩的傻裏傻氣……

每個畫面就跟便利貼似的,粘在他腦海裏,讓他可以仔仔細細的翻閱。

有時候單單是想,已經滿足不了了。

修於宴就按照老辦法,帶上望遠鏡,去她家附近。

看她坐在草坪上畫畫,畫到最後她自己還急眼了,氣急敗壞撕了畫紙;

看她心血來潮的拉小提琴,還是時頌的曲子,結果沒拉五分鍾呢,就氣沖沖的給時頌發語音吐槽,‘你丫的寫的什麼爛曲,這麼難拉!’!

更多時候,她都在談生意,和那群老頭唇槍舌劍。

有時候被人欺負了,默不吭聲的自我消化,然後轉頭笑臉迎人。

可他看不過去啊,背地裏狠狠教他們怎麼做人。

組織的兄弟打趣他說,“你這是墜入愛河了。”

愛?

修於宴覺得可笑,從來沒人教他什麼是愛。

倒是有人教他怎麼在最短的時間讓不聽話的人,乖乖聽話。

可他不願意在她身上用那些骯臟的手段,不舍得見她受傷,一絲一毫都覺得難忍。

在高文潔面前,他原本引以為傲的冷血狠辣,竟然毫無用武之地,甚至會因為她而失控。

就比如現在,她這樣不修邊幅的在他面前,他依舊有想要吻她的沖動。

這麼想,也就這麼幹了。

修於宴吻了下去,比他夢裏的還要美好、綿軟。

身體也開始熱起來。

擦!

這麼一個吻,他居然就熱了。

就在這時,原本熟睡的女孩,忽然睜開了眼睛。

和修於宴四目相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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